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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三生三世:問鼎 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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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離和幻姬同時金光閃現,一個白色華錦絲袍,一個紅色王袍,頭上王冠閃閃發光。)

孔藍婉婉鳥上的藍衣女子看著千離和幻姬,幻姬她認出來了,只是她身邊的男子……看著氣勢知是不尋常的大神,可若要說出他的名號來,卻是一下子想不起,八方世界裏有哪一個天神是這樣的麽?似是不像。八方世界裏的天神,每一個她都識得。若是如此,難道是天外天裏的某位尊神?不對。藍衣女子在心底很快否認。此人應是來自三十三重天。

想到三十三重天,藍衣女子看著千離恍然大悟,他眉心的天印如果她沒有認錯的話,是西古天的帝尊瑚。

“幻姬殿下。”

藍衣女子再看著千離,“如果我沒有認錯,這位應該是佛陀天的帝尊吧。久仰大名。鑠”

幻姬看著藍衣女子,問道,“涅槃世界異象有出,是為何事?”

“異象?”藍衣女子表情詫異的看著幻姬,很是奇怪,“殿下確定所說的是涅槃世界嗎?”

幻姬不語。如果不是這兒出了問題,她有必要與身邊的男子千裏迢迢的趕來嗎?在她的眼中天外天是很閑還是她看上去不像一個會辦正經事兒的殿下?

“殿下可能弄錯了,涅槃世界一直很寧和,並沒有出現異象。這裏的生靈生活的很平靜,沒有出現不和之像。”藍衣女子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著幻姬,“呵呵,即便是真有什麽小事情,孔藍主子也會處理好,殿下在天外天每日必然有諸多的事情需忙,不想還惦記著涅槃世界,實乃我們的榮幸。殿下,帝尊,既然來了涅槃世界,不妨在這裏住上一段日子,讓我們盡心的招待兩位,也讓兩位看看涅槃世界裏的美景。”

幻姬不動聲色,八卦圖和八方世界的軌光陣圖有沒有出錯她心裏很清楚,她當面否認,便是否定她的蔔算,若是真沒有事,她到寧願是自己算錯,就怕有事她卻不肯承認,如玄雪世界的雪湮雪嫻一般,故意瞞著諸多惡劣之事,待到世界大局崩潰的邊緣慌不擇路不知所措。

“殿下,帝尊,請隨我來。”

藍衣仙女飛在前面,千離和幻姬跟著她。與他們初到涅槃世界裏所見不同的是,原本百鳥齊飛的天空裏,看不到一只鳥兒,讓幻姬覺得不對勁。藍衣女子出現時,鳥兒們驚慌的飛逃,若是解釋為對孔藍婉婉鳥出現的尊敬,實在勉強。此時一路而來,鳥兒更是絕跡,不似尊敬,更似害怕。

到了所居之地,幻姬更是詫異。涅槃世界的統管天神住在這裏麽?在天生地質匱乏的天燼世界,天燼神龜選擇的棲身之處亦是很講究,必然選在一方世界最為精妙之處。涅槃世界較之天燼好了許多,難道孔藍婉婉鳥的天神會如此隨意而居?摩梵天書記載,孔藍婉婉鳥一族甚是嚴謹,多為一絲不茍之態,這兒極不真實。

“殿下,帝尊,此處簡陋,還望莫要見諒。”

藍衣仙子言語輕輕,從從容容的解釋,“孔藍主子一直在靈洞閉關修行,此處是靈洞之外環境最好的住所,還有些地方離靈洞雖然近,但委實太差了,不能讓幻姬殿下和帝尊住到那邊,還望兩位尊神能見諒。”

幻姬素來好說話,但這一回,她卻是故意端了架子。

“言下之意,本殿下和帝尊要遷就你們的主子?”

藍衣女子微微一楞,看著幻姬,似乎沒想到她會如此說,傳言裏,幻姬殿下的脾氣十分溫和,只要不做出特別過分的事,她皆不會不悅,更不會輕易的發怒。她以為,帶到這裏來住,她該是會滿意的。

“殿下恕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以為殿下和帝尊希望早一點見到孔藍主子,問明涅槃世界的真相。大殿離主子修行的地方實在太遠,若是殿下和帝尊不願住這兒,藍歆這就帶殿下和帝尊去大宮殿。”

幻姬朝千離看了一眼,見他不置可否,心裏有了決定。

“今日不必了。我與帝尊連日趕路,有些累了,需要休息,你先下去吧。”

“是,殿下。”

住所雖不華麗,但很幹凈,而且環境確實不錯,幻姬在屋子裏看了一圈兒,不見什麽異常,走到門口,朝遠處看了看,這兒的天空比天外天雨後的天空更美,即便沒有別的色彩也讓人感覺驚艷,淡淡的藍色,很是純凈,看得人心靈很是澄明,靈臺清透極了。

幻姬以為藍歆會派些仙侍過來,沒到一個人影都沒有。這便也罷了,但她觀察了一整日,屋前屋後沒有別的生靈。

“你看出這兒有什麽問題了嗎?”幻姬從屋外走進來,坐到千離的旁邊,詢問著他,“我總感覺帶我們來的藍歆很詭異。”

閉著眼睛的千離緩緩的睜開,看著幻姬,一言不發,拉著她趴到自己的胸口,“陪我睡會兒。”

幻姬問,“很累?”

千離不答幻姬的問話,只是輕輕的告訴她,“既來之則安之。”

她在擔心什麽他怎麽會不知道,只是瞎猜沒有用,他們剛來,對涅槃世界的事不熟悉,孔藍婉婉鳥若是真有心隱瞞,他們此時也不會發現什麽端倪,只能等他們放松警惕時察覺真相。一如,明知道不帶他們去大宮殿有異問,可他們卻不知孔藍婉婉鳥在隱藏什麽。

幻姬聽話的躺在千離的胸口,她想不明白,涅槃世界若是有劫難已經出現,他們倆人的到來只會幫助她們,為何孔藍婉婉鳥卻防備他們呢?難道和玄雪世界一樣,孔藍天神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涅槃世界的劫難是因為她造成的?

“大劫降臨,孔藍天神卻在閉關清修,可能麽?”幻姬問。

千離輕輕拍拍她的後背,讓她不要多想,該來的問題肯定會來,她何必如此著急呢。

想著想著,幻姬想不出涅槃世界到底怎麽了,伏在千離的胸口漸漸的睡著了,而且不知不覺中愈來愈沈……

幻姬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很累,連睜開眼睛都覺得辛苦,看著陌生的床幔,轉頭看向旁邊,沒有人。

“夫君……”

幻姬撐著身子緩慢的坐起來,聽到她的呼喚,千離很快出現在門口,走到床邊坐下。

“醒了?”

“我睡了多久?”

千離把幻姬臉頰邊的發絲綰到她的耳後,“兩天了。”

“兩天?!”

幻姬不敢置信的看著千離,他是在逗她嗎?

“呵,一路而來,你累了。”

昨天他叫她起床的時候,她還咕咕噥噥的老大不樂意,他扶著她坐起來,她還倒在他的懷中撒嬌,是她好累,想繼續睡覺,讓他陪著她一起睡。見她實在累的厲害,舍不得催她起床,便又讓她繼續睡了。

“這樣多不好,你應該把我叫起來的。”

千離輕笑,“你還記不記得我叫了你幾次?”

“……”

好吧,她真是睡得什麽都不記得了。他可能叫了她,但她一點兒記憶都沒有,自己真是累壞了。

幻姬一邊穿衣裳一邊問千離,“這兩天他們有什麽動靜嗎?”

“嗯?”

“孔藍婉婉鳥他們?”

千離問,“你覺得涅槃世界的異象是他們造成的?”

“雖然不確定,但是感覺和他們脫不了幹系,明明有劫難降下,藍歆卻撒謊不想讓我們知道,而且帶我們到了這裏,明顯不想我們繼續發現真相。如果真和他們無關,他們應該是無助的,期待我們能出手相助。”

幻姬拿過自己的腰帶,想到了玄雪世界,“說不定和玄雪世界一樣,真正的孔藍天神已經不在了。”

千離看著幻姬,沒說話,但眼裏的光芒越來越溫柔,待她穿好衣裳之後,拍拍自己的腿,“語兒,過來。”

幻姬不知道千離要做什麽,聽話的坐到他的腿上,看著他。

“你沒話跟我說嗎?”幻姬問。

“媳婦兒你很美。”

“……”幻姬笑了,“嗯。”這句誇獎她還是受得起的。

“我想和你在一起。”

幻姬這次笑出聲來,“這個我知道。”笑著對千離說道,“如果你沒有別的什麽話要說,我去外面瞧瞧了。”

“我陪你。”

她等的就是他這句話,聽到他說出來,立即笑了。

出門時,幻姬多了一個心眼,將自己和千離隱身起來,兩人暗地裏在涅槃世界裏找尋異常。一個非常明顯的問題存在著,和她進涅槃世界後發現的一模一樣。她和千離所到之處,如果附近有孔藍婉婉鳥,便不會有任何生靈出現,那不是尊重,而是涅槃世界裏的鳥兒們對孔藍鳥的恐懼。明明是該守護一方世界的神獸,卻讓整個世界都陷入到恐懼當中,孔藍天神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如果是天神自己作祟,她絕不會輕饒。

“嚶嚶嬰……”

孔藍婉婉鳥的聲音傳來,千離和幻姬的對面撲撲的飛來許多的鳥兒。幻姬出手將一只彩尾靈抓住,將她收進自己和千離兩人的護身結界裏,讓結界外的人看不到她。

幻姬掐訣,讓彩尾靈顯出了人形,是一個很秀麗的姑娘,個頭兒不高,臉蛋粉撲撲的,還是一個年歲不大的小仙子。

“你……”彩尾靈看著幻姬和千離,“你們是……誰?”

“你為何要逃?”幻姬問。

彩尾靈忽然緊張的朝身後看了一眼,看到天空裏的鳥兒散盡,又準備逃跑,被幻姬用仙法定住,臉上的表情越發恐懼,看著幻姬,“你是孔藍宮的人?”

幻姬否定道,“不是。”

“那你是誰?”

“你們很怕孔藍宮?”

聽到幻姬說不是孔藍宮的,彩尾靈稍稍放松一點,仍舊警惕的看著幻姬和千離,“你們是誰啊?”

“天外天幻姬。他是佛陀天的帝尊。”

彩尾靈小聲的覆述,“天外天幻姬……幻姬……殿下!”彩尾靈大吃一驚的看著幻姬,“你真的是女媧後人幻姬殿下?”

“難不成我在涅槃世界裏還是一個很傳奇的角色嗎?”這麽說的時候,幻姬希望彩尾靈說是的,在另一個傳奇之王的面前,她也是該有點兒分量的嘛。不能總是聽到他的傳說而沒有關於她的戰績。

沒想到,彩尾靈很快否認道,“不是不是,殿下不是傳奇。只是天外天離我們這裏很遙遠,我只聽過,從來都沒有去過,只曉得哪兒是辟世之神女媧娘娘住的地方,媧皇宮是神聖的地方,殿下能從那兒來,我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幻姬很想告訴彩尾靈,她一句話說得那麽清楚,後面的話說再多都沒有用,太讓她失望了,給她溜須拍馬的機會都不知道抓住,真是個實誠的姑娘。

“帝尊?”

彩尾靈看著千離,眼睛裏的光芒比看幻姬的時候更亮,而且臉頰上還飛了兩朵小小的紅暈,若不是幻姬咳嗽一聲,只怕彩尾靈還得盯著千離的臉看下去。

“小仙拜見帝尊。”

“拜見幻姬殿下。”

幻姬看看空空如也的藍色天空,問道,“現在能告訴我你們為什麽私下逃竄了嗎?”正說著,一直孔藍婉婉鳥從遠處飛來,若不是彩尾靈的身體被幻姬定住,她一定慌得不知如何逃了。

“啊!”

彩尾靈叫了一聲,看著孔藍婉婉鳥從自己的身邊飛過,紅色的臉瞬間變得蒼白,尤其當孔藍婉婉鳥轉頭看向她的時候,更是嚇得幾乎要暈厥過去。只是,孔藍婉婉鳥看了她一眼便飛走了。

“她看不見你,不必擔心。”

幻姬的話讓彩尾靈的臉色慢慢恢覆,卻是不放心的問,“真的看不見嗎?”

“你是覺得帝尊大人很無能嗎?”

“啊?”彩尾靈急忙否認,“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太害怕了。”

“告訴我,為什麽你們怕孔藍婉婉鳥?涅槃世界的天神一族,它是你們的守護神,為何你們卻害怕?”

彩尾靈問,“殿下你只說對了一半。孔藍婉婉鳥確實是涅槃世界的守護天神,以前它們也確實是整個世界的守護神,維護者涅槃世界裏的安寧。可是,現在已經不是了。不對,現在有時候不是了。”

“有時候不是?”

“嗯。”

彩尾靈想了想,將自己知道的告訴幻姬。

三年前,涅槃世界裏有一只鳥兒不見了。當時,大家只當她飛出世界去玩兒了,並沒有太在意。第二個月,又有幾只鳥兒不見了。大家還是沒有放在心上,只是消失的鳥兒們的朋友很傷心,但涅槃世界裏最不缺少的就是鳥兒,不計其數,不見了幾只根本不會讓人家有什麽感覺。

日子就這麽過著,每月總會出現有人找同伴,但沒幾天大家就會把這件事給忘記,繼續日日開開心心的生活。

直到一年前。

涅槃世界裏的鳥兒開始成千上萬的消失,大家才發覺事情變得不簡單,幾乎每天都有很多的鳥兒不見。一只兩只可能是飛出去玩了,但這麽多人一下子消失不見,定然出現了詭事。

許多人找到孔藍天神,希望她能將涅槃世界裏的詭異之事查個明白,為大家做主。孔藍天神應下,說必然維護涅槃世界的平和,但那之後,涅槃世界裏的人並沒有停止消失,每天還是有很多人不見。整個世界陷入到一片恐慌裏,大家害怕哪一天一點兒征兆沒有的自己便消失不見。

終於,有一天。

有人親眼目睹到孔藍婉婉鳥張開大口吃下天空裏飛著的鳥兒,吃人的時候,孔藍婉婉鳥的眼睛不是藍色,而是變成了嚇人的紅色,仿佛入了魔一般,嗜血瘋狂。至此,涅槃世界裏無故消失許多人的真相被揭開。

而那只吃人的孔藍婉婉鳥不是別人,就是涅槃世界裏的掌權者,孔藍天神。

從此,孔藍婉婉鳥每日會在涅槃世界裏抓捕仙鳥,送到大宮殿裏給他們的孔藍天神食用,大家聽到孔藍婉婉鳥的叫聲如何能不逃竄。

“殿下,涅槃世界裏現在充滿了危險,很多人被孔藍婉婉鳥抓住都沒有活過當晚,孔藍天神現在已經不是涅槃世界的守護神了,她是這個世界的惡魔。請你一定幫幫我們,我們真的很害怕。”

幻姬和千離對視一眼,果然問題就是在孔藍天神身上。只是,比起玄雪世界雪湮代替雪嫻掌管世界,孔藍天神更為惡劣,竟然是血腥的屠殺生靈,如此殺戮,枉為一方世界的天神,難怪八卦宮裏會出現大吼聲,那一夜的哀鳴必然是這些無辜生靈的哀唱吧。

“你可知孔藍天神如今在哪兒?”

彩尾靈搖頭,“每日我們聽到孔藍婉婉鳥的叫聲便嚇得不知所措,哪裏還敢去打聽孔藍天神在哪兒呢。”想了想,彩尾靈又道,“啊,我想起來了,前幾天聽到白靈兒說,孔藍天神好像在什麽地方閉關清修,具體是哪兒我記不得了。只是,但凡是孔藍婉婉鳥可能住的地方,現在都不會有人出現在附近。”

幻姬想到藍歆帶著他們住的屋子,如此便能解釋為何在他們的屋外沒有生靈了,大家都害怕孔藍婉婉鳥住在其中,一個個都躲避開了。

“殿下,我能不能……能不能跟著你啊?”

“你害怕?”

彩尾靈點點頭,“嗯。”

“你就不怕即便跟著我們也不能安然無恙?”

“最起碼孔藍婉婉鳥一定不敢抓您和帝尊大人。”

幻姬輕輕一笑,“你告訴別人,不要擔心,涅槃世界很快會恢覆平靜的。”

“好。”

彩尾靈飛走之後,沖著幻姬笑得很燦爛,“殿下,你一定可以。”

“呵。”

看著彩尾靈消失在視線裏,幻姬想,自己不能再耽擱了,孔藍婉婉鳥如此殘暴的行為,她必須盡快處理,找到一只孔藍婉婉鳥就能讓她帶著去找孔藍天神,她必須讓她停止這種毀滅涅槃世界的舉動,實在是太荒唐了,身為天神,竟然殘害生靈,如何能饒恕。

找孔藍婉婉鳥不難,只是幻姬困住被找到的孔藍婉婉鳥時,她正在捕抓仙鳥,看到她嘴裏無辜的鳥兒,幻姬的心在那一瞬間變得絲毫不柔軟,把鳥兒從孔藍婉婉鳥的嘴裏救出來之後,目光清冷的看著她。

“身為涅槃世界護佑神族,竟做出此等不可饒恕的孽事,若非你還有用處,本殿決不饒你。”

孔藍婉婉鳥幻化出人形看著幻姬,被困住的身體極力想掙脫,無奈不得果。

“孔藍天神如今在何處?”幻姬問。

“我不知道。”

“誰知道?”

“藍歆長老。”

幻姬騰雲駕霧而起,“帶我去找藍歆。”

果真是她!

孔藍婉婉鳥化出的女子看著幻姬,不想帶她去,更不敢帶她去,可又不得不帶著她去。當三人出現在孔藍大宮殿門前時,一群孔藍婉婉鳥飛出來將幻姬和千離圍住。

沒多久,藍歆從裏面帶著人走了出來。

“都圍著幻姬殿下和帝尊做什麽,還不趕緊行禮。”

頓時,孔藍婉婉鳥全部變成人形,跪了一地。

“馬上將宮外抓捕仙鳥的孔藍婉婉鳥召喚回來。”

藍歆低頭看著地面,沒有出聲。

“帶我去見孔藍天神。”

“殿下,孔藍天神在閉關清修,實在不方便見。”

幻姬道:“還想瞞下去嗎?”

藍歆擡頭看著幻姬,“殿下,不是你想的那樣。”

“如果不是我看到的,讓孔藍婉婉鳥都回來,從此不得傷害無辜的生靈,再帶我去見孔藍天神,是不是我想的那樣,自會揭曉。”

藍歆為難了,“殿下,孔藍天神如今真的不能見你。”

“你在考驗我耐心嗎?”

第一次,幻姬覺得自己耐心不夠。是眼前的局面讓她不能夠有太多耐心等,每一日成千上萬的人被抓住吃掉,她如何能耐心的等。

“殿下。”

幻姬聲音極為冷然的道:“我只說最後一次,叫孔藍天神立即現身!”

藍歆慢慢的從地上站起來,吩咐身邊的人,“去召喚大家回宮。”

“是,長老。”

藍歆看著幻姬,“殿下,帝尊,請隨我來。”

禦風飛行時,幻姬擡起手掩了掩,千離轉頭看著她,伸手把她摟到懷中,“累了?”

幻姬點點頭,“有點困。”明明睡了兩天,竟然還想睡覺,她這幾日似乎太嗜睡了點。

千離柔聲道,“等會兒處理好就能安歇了。”

“嗯。”

幻姬禁不住打了個哈欠,心願孔藍天神的事情不太棘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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